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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謝長兮木著臉跟著跳了下去，腳尖輕巧踩在洞坑的不同方位以借力，單手微微一攬，就抱著蘇棠堯穩穩落在地上。
蘇棠堯緊緊縮在他懷裏，聞著他身上特有的冰霜氣，一動也不敢動。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謝長兮的瞳孔已經徹底變成藍色，如星似海，碎玉瓊冰般射向那朵艷紅大花。
本來張牙舞爪的艷紅大花在看到謝長兮的眼睛後，立馬蔫了，收起白牙，合攏大嘴委委屈屈向地底鉆去，這女娃娃身上那麽香，它只是想舔舔而已，才沒想吃它。
謝長兮聲音平直，是一貫的溫潤，“小師妹似乎好像很喜歡賴在我身上。”
蘇棠堯忙起身站穩，視線落到謝長兮果露在外雅致如玉的長臂上。
嘖，看不出來啊，小師兄看起來瘦瘦長長的，胳膊上的肌肉看起來挺結實啊！
蘇棠堯那大咧咧、毫不掩飾的目光想不讓人註意都難，謝長兮輕咳一聲，“小師妹眼睛還是不要亂看的好。”
“放心，出了事我負責。”該死，又嘴瓢，蘇棠堯忙捂住嘴。
眼看謝長兮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蘇棠堯忙道，“我的意思是，小師兄你的衣裳我必定會負責的。”
在謝長兮淡淡的目光下，蘇棠堯假意東看西看，疑惑道，“奇怪，那朵大嘴花呢？”
謝長兮，“許是你聲音太大，把它嚇跑了。”
“我聲音還有這功能？”
盡管她不相信，但湊近看謝長兮一臉再正經認真不過的表情，她又有些懷疑了。
林中本就密林蔽日，剛才要不是花兒那麽紅，她也看不見大嘴花，現在他們又在深坑裏，坑裏更黑了。
唯一比較白的地方就是謝長兮那亮人眼的胳膊了。
蘇棠堯一點點挪到他旁邊，碰了碰他果露在外的胳膊，還不忘回想手感。
“小師兄，我們怎麽上去啊？”
謝長兮忽略胳膊上的溫熱，席地而坐，喉嚨裏吐出一個字，“等。”
蘇棠堯卒！她不想等！
蘇棠堯蹲在他旁邊，離得近了，他能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青草香，擾人思緒，他往旁邊挪了一下。
蘇棠堯跟著他挪了一下。
謝長兮嘆息一聲，“小師妹，若實在無事，你可以坐下來歇息會兒。”凈瞎折騰。
蘇棠堯腦袋湊向他另一邊，“小師兄，你會禦劍嗎？我聽師兄們說你是劍修！”
謝長兮，“我如今不過練氣期，築基期方可禦劍。”
謝長兮覆又眨了眨眼，“況且，我沒有劍。”
蘇棠堯，“那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我們上去？”
“並無，小師妹可隨我一起打坐。”
說完就閉眼在一旁打坐冥想。
蘇棠堯，誰想和你一起打坐？
蘇棠堯是個閑不住的主，以前在庵裏的時候，主持常常讓她念抄經文以修身養性，憑著一點拳腳功夫，她總是翻墻越院偷偷摸摸跑出去捉鳥掏蛋，玩兒夠了趕在主持發現前趕回去。
最後那次在在酒店裏的安逸日子，不過是主持看她十八歲生日到了準許她出去玩兒幾天。
“咦？”
蘇棠堯盯著黑黢黢的地面，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裏面一閃一閃的。
回頭偷偷看了一眼閉眼打坐的謝長兮，輕手輕腳來到發出光亮的地方，伸手輕輕刨開土，卻摸了一手黏乎乎，沒管那麽多，最後終於從土裏掏出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拂去附著在上面的土。
泥土剝落後，露出石頭本來的顏色——粉色。
這，這是粉鉆麽？蘇棠堯瞪著雙眼像是發現什麽稀世珍寶。
深黑的洞坑內，粉色靈石在蘇棠堯手中發出淡淡微光。
一旁打坐的謝長兮兀地睜開雙眼，緊緊盯著蘇棠堯的手。
蘇棠堯看見謝長兮正緊緊盯著她手中的粉鉆，本來她還打算把這粉鉆藏起來，然後攢起來。
下一秒，溫潤的聲音在洞裏回響，“小師妹，勞煩過來我看看。”
蘇棠堯將握著粉鉆的那只手藏在背後，極不情願地來到他身邊。
謝長兮攤開手掌，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伸手。”
蘇棠堯，“我可以拒絕嗎？”
謝長兮這時語氣帶了點不耐，“你說呢？”
蘇棠堯埋著腦袋，電影慢放般把粉鉆放進他白皙大掌中，哎呀！到嘴的鴨子都飛了，太難了！
心裏還在悲傷著。
她看見粉鉆被他輕飄飄地扔到地上。
隨後謝長兮睨了她一眼，“手。”
剛才刨土的那只手現在黑乎乎、臟兮兮的，猶豫了一下，蘇棠堯伸出另一只手放在他掌中。
謝長兮輕笑一聲，撈起她身側的另一只手，迅速點了她手臂前端的幾處穴位，“小師妹速度很快，再快些馬上就能見著明天的太陽了。”
蘇棠堯腦子一慢，沒反應過來，“你什麽意思？嘲諷我？”
謝長兮握著她的手腕仔細凝了凝，原以為的毒液擴散沒有絲毫變化，稍微感受了一下，奇經八脈，脈脈不通，也難怪。
繃直薄唇，“你剛才碰了什麽東西？”
蘇棠堯用謝長兮能聽懂的用詞回覆，“喏，那塊粉色石頭。”
“我問的是你碰靈石之前。”
碰靈石之前？蘇棠堯眼睛一亮，她好像摸到了一坨黏不拉幾的東西。
謝長兮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捉弄意味道，“那是大唇花分泌的毒液，一旦沾上，會迅速麻痹你的五感，直至你死。”
只是他沒想到那麽湊巧被她碰上，她又那麽湊巧的筋脈堵塞，還有這靈石，謝長兮看了一眼閃著微弱光芒的粉色石頭。
蘇棠堯一聽，她那麽快就要領盒飯了嗎？可她不想死。
蘇棠堯抓著謝長兮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道，“小師兄，你有沒有什麽辦法救救我，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讓我上山我絕不下海。”
“嗝”，哭訴完還打了一個響亮的哭嗝。
謝長兮看著她爪子扒拉在他的衣裳上，留下五根清晰分明的爪印，沒繃住，額角青筋亂冒。
扯出袖子，壓住心中那點怒火，聲音平和道，“放心，小師妹你脈路不通，毒素擴散不了，你不會死。”
蘇棠堯，把她當猴耍呢，當猴！耍！呢！
不過，知道自己暫時死不了後，蘇棠堯心裏舒服了些。
看著地上的粉鉆，蘇棠堯忙伸手去撿，有只手比她更快一步撿起粉鉆。
蘇棠堯順著視線看去，謝長兮把靈石在手中掂了掂，然後靈石慢慢從粉色變成淡粉最後變成一塊普通石頭。
謝長兮露出一抹不甚滿意的笑來，“這靈石，品質太低，用處不大。”
她那麽大一顆粉鉆就這樣沒了？
蘇棠堯鼓著腮幫氣呼呼道，“小師兄，你那麽嫌棄，為什麽還要用？”
再逗，可能就要撓他一爪了，歇了心思，緩緩道，“小師妹莫急，不妨再去剛才發現靈石的地方看看。”
蘇棠堯將信將疑，來到剛才發現靈石的地方，刨開土，洞裏瞬間被閃爍不定的粉色填滿，直沖雲霄。
她想尖叫，她沒看錯吧，這些全部是靈石？她是不是發達了，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左擁右抱，走向人生巔峰了？
謝長兮走到那堆靈石旁邊，坐下來開始冥想打坐，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堆靈石被他轉化耗盡。
蘇棠堯眼睜睜看著那麽大一堆粉鉆變成一堆灰撲撲、不起眼的石塊，心疼的滴血。
謝長兮睜開眼，眼神溫柔又無辜地看著蘇棠堯，“小師妹，要不試試再挖挖？”
蘇棠堯哪還不明白，這家夥合著把她當刨土工具人。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蘇棠堯忍住牙齒的癢意，“小師兄，師妹我，一顆，都沒得到呢，麻煩小師兄能幫我刨刨土，讓我也體會一下吸收那麽多靈石的快樂嗎？”
謝長兮聽後內心十分不易地升起一抹愧疚感，但也只有那麽一瞬間。
謝長兮默不作聲撕下另一邊印有蘇棠堯指印的袖子。
解釋道，“小師妹，你脈路不通，暫時還不能修煉，這是其一。”
蘇棠堯，“其二呢？”
“其二是，難道師妹你忍心讓這麽幹凈無暇的手去碰那骯臟不堪的淤泥？”
蘇棠堯認認真真盯著他，像一個莫得感情的機器，對著他一字一句道，“我非常忍心，不能再忍心了。”
不過最後誰也沒有再去刨土，天一他們很快就找到他們倆。
他們說他們本來在采一些藥材、鐵礦之類的材料，剛采不久就看到她們那個方向靈光大盛，久久不熄。
靈氣對於他們來說多麽重要不言而喻，幾人幾乎腳不沾地地趕到這裏來。
坑裏靈石雖然多，但都是下品以及雜品靈石，雜質較多，可用靈氣十分稀薄。
天一一個人就把埋在土裏深處的靈石全部刨了出來，每個人把行囊裝的滿滿當當後，剩餘裝不完的幾人全部將其煉化入體。
下一秒謝長兮腳部蓄積了一點靈力帶著蘇棠堯一個縱身就躍了上去。
隨後天一他們也跟著縱身躍了上去。
蘇棠堯冷冷地看著謝長兮，“剛剛掉下去的時候為什麽不用靈力？”
謝長兮溫聲解釋道，“小師妹，我是在轉化那些靈石之後才存了些靈力。”
這話落在蘇棠堯的耳裏，硬生生聽出了一股子委屈。
隨後看到他因為她的原因，光溜溜的兩條胳膊赤果果露在外面，有些不倫不類，蘇棠堯的憤怒徹底偃旗息鼓，算了，不與他計較。
天三看見謝長兮的胳膊後，像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般，大叫起來，“天吶，小師弟，你的袖子呢？”
謝長兮意味不明地看向蘇棠堯。
天三又疑惑地看了看蘇棠堯，“小師妹，你對小師弟做了什麽？”
“不小心撕了他的袖子。”
“他沒生氣？”
蘇棠堯懶懶道，“沒有。”
謝長兮走在幾人前面，語氣淡淡，“十件衣裳，小師妹別忘了。”
情急之下說的話他怎麽記得那麽清楚……
幾人身後深坑中的陰影裏，暗紅的花朵眼巴巴看著他們大搖大擺地采光了它存了幾十年的亮晶晶。
不過，那女娃娃身上是真的很香。
幾人中唯有謝長兮斜眼睨了一眼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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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兮木著臉跟著跳了下去，腳尖輕巧踩在洞坑的不同方位以借力，單手微微一攬，就抱著蘇棠堯穩穩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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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張牙舞爪的艷紅大花在看到謝長兮的眼睛後，立馬蔫了，收起白牙，合攏大嘴委委屈屈向地底鉆去，這女娃娃身上那麽香，它只是想舔舔而已，才沒想吃它。
謝長兮聲音平直，是一貫的溫潤，“小師妹似乎好像很喜歡賴在我身上。”
蘇棠堯忙起身站穩，視線落到謝長兮果露在外雅致如玉的長臂上。
嘖，看不出來啊，小師兄看起來瘦瘦長長的，胳膊上的肌肉看起來挺結實啊！
蘇棠堯那大咧咧、毫不掩飾的目光想不讓人註意都難，謝長兮輕咳一聲，“小師妹眼睛還是不要亂看的好。”
“放心，出了事我負責。”該死，又嘴瓢，蘇棠堯忙捂住嘴。
眼看謝長兮的臉色越來越不對勁，蘇棠堯忙道，“我的意思是，小師兄你的衣裳我必定會負責的。”
在謝長兮淡淡的目光下，蘇棠堯假意東看西看，疑惑道，“奇怪，那朵大嘴花呢？”
謝長兮，“許是你聲音太大，把它嚇跑了。”
“我聲音還有這功能？”
盡管她不相信，但湊近看謝長兮一臉再正經認真不過的表情，她又有些懷疑了。
林中本就密林蔽日，剛才要不是花兒那麽紅，她也看不見大嘴花，現在他們又在深坑裏，坑裏更黑了。
唯一比較白的地方就是謝長兮那亮人眼的胳膊了。
蘇棠堯一點點挪到他旁邊，碰了碰他果露在外的胳膊，還不忘回想手感。
“小師兄，我們怎麽上去啊？”
謝長兮忽略胳膊上的溫熱，席地而坐，喉嚨裏吐出一個字，“等。”
蘇棠堯卒！她不想等！
蘇棠堯蹲在他旁邊，離得近了，他能聞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青草香，擾人思緒，他往旁邊挪了一下。
蘇棠堯跟著他挪了一下。
謝長兮嘆息一聲，“小師妹，若實在無事，你可以坐下來歇息會兒。”凈瞎折騰。
蘇棠堯腦袋湊向他另一邊，“小師兄，你會禦劍嗎？我聽師兄們說你是劍修！”
謝長兮，“我如今不過練氣期，築基期方可禦劍。”
謝長兮覆又眨了眨眼，“況且，我沒有劍。”
蘇棠堯，“那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讓我們上去？”
“並無，小師妹可隨我一起打坐。”
說完就閉眼在一旁打坐冥想。
蘇棠堯，誰想和你一起打坐？
蘇棠堯是個閑不住的主，以前在庵裏的時候，主持常常讓她念抄經文以修身養性，憑著一點拳腳功夫，她總是翻墻越院偷偷摸摸跑出去捉鳥掏蛋，玩兒夠了趕在主持發現前趕回去。
最後那次在在酒店裏的安逸日子，不過是主持看她十八歲生日到了準許她出去玩兒幾天。
“咦？”
蘇棠堯盯著黑黢黢的地面，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裏面一閃一閃的。
回頭偷偷看了一眼閉眼打坐的謝長兮，輕手輕腳來到發出光亮的地方，伸手輕輕刨開土，卻摸了一手黏乎乎，沒管那麽多，最後終於從土裏掏出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拂去附著在上面的土。
泥土剝落後，露出石頭本來的顏色——粉色。
這，這是粉鉆麽？蘇棠堯瞪著雙眼像是發現什麽稀世珍寶。
深黑的洞坑內，粉色靈石在蘇棠堯手中發出淡淡微光。
一旁打坐的謝長兮兀地睜開雙眼，緊緊盯著蘇棠堯的手。
蘇棠堯看見謝長兮正緊緊盯著她手中的粉鉆，本來她還打算把這粉鉆藏起來，然後攢起來。
下一秒，溫潤的聲音在洞裏回響，“小師妹，勞煩過來我看看。”
蘇棠堯將握著粉鉆的那只手藏在背後，極不情願地來到他身邊。
謝長兮攤開手掌，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伸手。”
蘇棠堯，“我可以拒絕嗎？”
謝長兮這時語氣帶了點不耐，“你說呢？”
蘇棠堯埋著腦袋，電影慢放般把粉鉆放進他白皙大掌中，哎呀！到嘴的鴨子都飛了，太難了！
心裏還在悲傷著。
她看見粉鉆被他輕飄飄地扔到地上。
隨後謝長兮睨了她一眼，“手。”
剛才刨土的那只手現在黑乎乎、臟兮兮的，猶豫了一下，蘇棠堯伸出另一只手放在他掌中。
謝長兮輕笑一聲，撈起她身側的另一只手，迅速點了她手臂前端的幾處穴位，“小師妹速度很快，再快些馬上就能見著明天的太陽了。”
蘇棠堯腦子一慢，沒反應過來，“你什麽意思？嘲諷我？”
謝長兮握著她的手腕仔細凝了凝，原以為的毒液擴散沒有絲毫變化，稍微感受了一下，奇經八脈，脈脈不通，也難怪。
繃直薄唇，“你剛才碰了什麽東西？”
蘇棠堯用謝長兮能聽懂的用詞回覆，“喏，那塊粉色石頭。”
“我問的是你碰靈石之前。”
碰靈石之前？蘇棠堯眼睛一亮，她好像摸到了一坨黏不拉幾的東西。
謝長兮帶著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捉弄意味道，“那是大唇花分泌的毒液，一旦沾上，會迅速麻痹你的五感，直至你死。”
只是他沒想到那麽湊巧被她碰上，她又那麽湊巧的筋脈堵塞，還有這靈石，謝長兮看了一眼閃著微弱光芒的粉色石頭。
蘇棠堯一聽，她那麽快就要領盒飯了嗎？可她不想死。
蘇棠堯抓著謝長兮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道，“小師兄，你有沒有什麽辦法救救我，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讓我上山我絕不下海。”
“嗝”，哭訴完還打了一個響亮的哭嗝。
謝長兮看著她爪子扒拉在他的衣裳上，留下五根清晰分明的爪印，沒繃住，額角青筋亂冒。
扯出袖子，壓住心中那點怒火，聲音平和道，“放心，小師妹你脈路不通，毒素擴散不了，你不會死。”
蘇棠堯，把她當猴耍呢，當猴！耍！呢！
不過，知道自己暫時死不了後，蘇棠堯心裏舒服了些。
看著地上的粉鉆，蘇棠堯忙伸手去撿，有只手比她更快一步撿起粉鉆。
蘇棠堯順著視線看去，謝長兮把靈石在手中掂了掂，然後靈石慢慢從粉色變成淡粉最後變成一塊普通石頭。
謝長兮露出一抹不甚滿意的笑來，“這靈石，品質太低，用處不大。”
她那麽大一顆粉鉆就這樣沒了？
蘇棠堯鼓著腮幫氣呼呼道，“小師兄，你那麽嫌棄，為什麽還要用？”
再逗，可能就要撓他一爪了，歇了心思，緩緩道，“小師妹莫急，不妨再去剛才發現靈石的地方看看。”
蘇棠堯將信將疑，來到剛才發現靈石的地方，刨開土，洞裏瞬間被閃爍不定的粉色填滿，直沖雲霄。
她想尖叫，她沒看錯吧，這些全部是靈石？她是不是發達了，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左擁右抱，走向人生巔峰了？
謝長兮走到那堆靈石旁邊，坐下來開始冥想打坐，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堆靈石被他轉化耗盡。
蘇棠堯眼睜睜看著那麽大一堆粉鉆變成一堆灰撲撲、不起眼的石塊，心疼的滴血。
謝長兮睜開眼，眼神溫柔又無辜地看著蘇棠堯，“小師妹，要不試試再挖挖？”
蘇棠堯哪還不明白，這家夥合著把她當刨土工具人。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蘇棠堯忍住牙齒的癢意，“小師兄，師妹我，一顆，都沒得到呢，麻煩小師兄能幫我刨刨土，讓我也體會一下吸收那麽多靈石的快樂嗎？”
謝長兮聽後內心十分不易地升起一抹愧疚感，但也只有那麽一瞬間。
謝長兮默不作聲撕下另一邊印有蘇棠堯指印的袖子。
解釋道，“小師妹，你脈路不通，暫時還不能修煉，這是其一。”
蘇棠堯，“其二呢？”
“其二是，難道師妹你忍心讓這麽幹凈無暇的手去碰那骯臟不堪的淤泥？”
蘇棠堯認認真真盯著他，像一個莫得感情的機器，對著他一字一句道，“我非常忍心，不能再忍心了。”
不過最後誰也沒有再去刨土，天一他們很快就找到他們倆。
他們說他們本來在采一些藥材、鐵礦之類的材料，剛采不久就看到她們那個方向靈光大盛，久久不熄。
靈氣對於他們來說多麽重要不言而喻，幾人幾乎腳不沾地地趕到這裏來。
坑裏靈石雖然多，但都是下品以及雜品靈石，雜質較多，可用靈氣十分稀薄。
天一一個人就把埋在土裏深處的靈石全部刨了出來，每個人把行囊裝的滿滿當當後，剩餘裝不完的幾人全部將其煉化入體。
下一秒謝長兮腳部蓄積了一點靈力帶著蘇棠堯一個縱身就躍了上去。
隨後天一他們也跟著縱身躍了上去。
蘇棠堯冷冷地看著謝長兮，“剛剛掉下去的時候為什麽不用靈力？”
謝長兮溫聲解釋道，“小師妹，我是在轉化那些靈石之後才存了些靈力。”
這話落在蘇棠堯的耳裏，硬生生聽出了一股子委屈。
隨後看到他因為她的原因，光溜溜的兩條胳膊赤果果露在外面，有些不倫不類，蘇棠堯的憤怒徹底偃旗息鼓，算了，不與他計較。
天三看見謝長兮的胳膊後，像是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般，大叫起來，“天吶，小師弟，你的袖子呢？”
謝長兮意味不明地看向蘇棠堯。
天三又疑惑地看了看蘇棠堯，“小師妹，你對小師弟做了什麽？”
“不小心撕了他的袖子。”
“他沒生氣？”
蘇棠堯懶懶道，“沒有。”
謝長兮走在幾人前面，語氣淡淡，“十件衣裳，小師妹別忘了。”
情急之下說的話他怎麽記得那麽清楚……
幾人身後深坑中的陰影裏，暗紅的花朵眼巴巴看著他們大搖大擺地采光了它存了幾十年的亮晶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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